被防盗章封印的孩子,我以作者的名义告诉你,订阅全文才能解除!秦意浓头也未抬,继续翻过一页剧本,淡道:“戴耳机。” 关菡:“???” 秦意浓还是那副不在意的样子,手指搓了一下a4纸的边角,顿了一秒:“给我一只。” 关菡理了一下思路,才转过来弯,低声应:“好。” 她从包里掏出蓝牙耳机,连上,给了一只秦意浓。 秦意浓戴上。 关菡拨通了唐若遥的电话号码。 响了两声,唐若遥接了起来:“关菡姐,怎么了?”语气里略有小心翼翼。 关菡假装没看到秦意浓一瞬间微皱的眉头,保持着自己一贯的冰山人设,说:“你给我发了个什么消息,又撤回了。” 与其说她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意思,不如说她根本没看到。这样根据唐若遥的回答,可活动的余地大一点。 唐若遥不可谓不震惊,关菡一般不主动给她打电话,需要打电话的时候,基本是重要事情交代,有时候秦意浓会直接和她对话。 唐若遥得了那一点微妙的希望,心头一动,立时把关菡的问话抛到了脑后,嗫嚅半晌,方道:“是……她让你打电话问的吗?” 关菡矢口否认:“不是。” 唐若遥又是一顿,问:“那她现在在你旁边吗?” 在关菡旁边的秦意浓眼神复杂,把耳机摘下来还给了关菡。 关菡把两只耳机都戴到自己耳朵上,冷漠回道:“不在。”罢添上了些警告意味,沉声道,“唐小姐,我很忙,请你说正事。” 秦意浓薄唇微抿,望着关菡,似乎想说句什么,最终还是没说,垂下了眼帘。 心这种东西,多伤一伤也就习惯了。 唐若遥听到这个答案发现自己竟然还挺镇定自若的,她换了只手按着脸上的冰袋,语气恢复了沉静清冷:“没什么要紧事,一时手滑。” 关菡余光扫一眼“闭目养神”的秦意浓,对着电话那边沉沉道:“那有什么不要紧的事吗?” 唐若遥:“……” 怎么听起来怪怪的? 关菡波澜不惊地淡定补充:“我是她的助理,不能事事都等她吩咐了再来问你。” 关菡是很会办事的,心思周密,否则也不会成为秦意浓的心腹。一开始她和秦意浓那什么的时候,关菡还来送过指套和润滑剂。唐若遥想着不由有些脸热,缓了口气,冷静说:“我最近要回学校准备毕业答辩。” “具体什么时候?” “再过两天吧,五月二十二号,答辩是二十七,我要在宿舍住一段时间,和同学叙叙旧。” “毕业典礼什么时候?”关菡问。 秦意浓耳根敏感地动了下,眼睫微颤。 这就要毕业了,时间过得真快。 关菡又说了几句,收了手机,和秦意浓板正汇报:“一个星期后,遥小姐要参加学校的论文答辩。六月二十号毕业典礼。” “知道了。”秦意浓没睁开眼睛,不咸不淡道。 关菡注意到她轻拧的眉头,以为她会说点什么。须臾,秦意浓半抬起眼皮,静静看窗外,若无其事地转开了话题:“还有多久到家?” 抱着平板已经查好秦意浓毕业典礼那天有没有安排的关菡难得失策,暗暗记下,吸取教训。她调出地图,看图上路线显示,道:“二十八分钟。” “我眯会儿。”秦意浓说。 关菡嗯了声,递了个抱枕过去,不再说话。 秦意浓晚上都睡不着觉,车里虽然隔音很好,但外面的喧嚣还是能传进来。现下又是快到酷暑的季节,本身的燥热沉郁便叫人难以忍受。 她只是找了个借口,合上眼睛让自己不要去想唐若遥的事情。 *** 唐若遥感觉脸上被冰袋冻得快没知觉了,对着镜子照了照,松了口气。除了有点红外,没什么大碍,预计到今晚上就会消下去了,不会耽误明天的杂志拍摄。 也幸好她今天没有通告,否则顶着这张脸去面对镜头,分分钟上热搜。 想到热搜,唐若遥就随手刷开了微博。 她是有刷微博的习惯的,秦意浓虽然不怎么发微博,但是网上经常有她的消息,真真假假的一大堆。即使无法分辨真假,也比她什么都不知道的好,何况还有路人或者粉丝拍到的秦意浓的图。唐若遥能在秦意浓的超话里泡一整天,她一般只小号点赞,如果每张图都保存的话,内存早就装满了。 超话基本上是流量明星的地盘,认识的不认识的流量们个个霸占着前排榜单。走演技派的低调演员,基本上是没有姓名的。唐若遥算是电影圈里很有名的小花旦,她年轻,出道时间晚,又很争气,模样清冷,俗称的御姐款,吸了很多事业粉、女友粉、妈妈粉,这些粉丝或多或少地沾染了饭圈风气,给她打榜吹彩虹屁宣传弄得热火朝天,超话排名占据了前列。 按理说秦意浓这种出道久,曝光少的老戏骨应该在一百开外,她偏偏就是个例外,粉丝和庞大路人天天在超话舔颜,各种发大水和土拨鼠叫,生生地将排名顶了上去。 今天的超话排名有点巧合,唐若遥在上,秦意浓在下,两人紧挨着。唐若遥眼神软了软,截了个图,不由自主地勾着唇角,自己画了一个红心仔细地把两人的头像圈了起来。 退出超话,唐若遥才记起来热搜的事情,她上下翻了一圈,没找到自己的名字。 唐若遥:“???” 她扫了眼手机上方的时间,离中午十二点还差几分钟。上午她还是热搜第一,热搜指数高居不下,没道理中午这个流量高峰期反而消失了。她对自己的人气还是有数的,尤其是在刚拿了奖的情况下。 唐若遥若有所思。 公司帮她撤了?还是和以前一样,是秦意浓叫人撤的? 她偏向后者。 唐若遥转了圈手机,又陷入纠结,单手盖着眼睛叹了口气。 她有时候真希望秦意浓不要管她算了,至少让她绝了这条心思,不会因为每次一个对她好的小举动撩拨心弦,小鹿乱撞。唐若遥去洗了把冷水脸,对着镜子里不住往下滴着水珠的脸,告诉自己要冷静,不要想东想西,秦意浓对她始终是这个态度,和爱不爱没有任何关系,是她自己越矩地生出了异样的心思。 说不定不是她呢?是公司,一定是公司! 一旦和秦意浓扯上关系,唐若遥便根本冷静不下来,她接连做了几次深呼吸,两手撑在洗手台边缘,垂着头,自我催眠。 茶几上的手机响了。 唐若遥扯下架子上的干毛巾,一边擦脸和手一边往客厅走。 是阮琴。 “唐唐。”她开口便亲密地喊,又柔着声音给她道歉,“对不起啊,我上午一时冲动,就……你脸没事吧?需要我给你送药过去吗?” 唐若遥疑惑挑眉,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 接着她听到阮琴小心翼翼的口吻:“你没跟秦影后说我失手碰到你的事吧?”她耍了个措辞上的心眼。 失手碰到? 唐若遥好笑地想,这一下可碰得真巧,刚好把手掌用力地碰到了她脸上。她心念电转,立时明白过来,冷淡问:“我热搜是她撤的?” 能让阮琴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,也就只有和秦意浓有关了。 阮琴含含糊糊地嗯了声,罢不放心地问:“你……你没告诉她吧?” 唐若遥没说话。 阮琴急了,生怕一会儿就接到冰块脸的电话,一迭声解释道:“我真不是故意的,我下次再也不敢了,也不会对你不敬。” 唐若遥听着阮琴在那边慌里慌张地辩解,唇角微勾,薄唇冷冷吐出清晰的两个字:“你猜。” 之后她就果断把电话挂了。 她不会找秦意浓告状,但这句话足以让阮琴担惊受怕一段时间。 狐假虎威。 唐若遥脑海里冒出这么一个词,情不自禁地弯了弯眼睛,将一旁的抱枕搂过来抱在怀里,揉过来揉过去,脑子里想的全是秦意浓那头“虎”,而她这只“狐”乖顺地趴在虎身边。 怀里的抱枕渐渐变成了秦意浓柔软温暖的手臂,唐若遥将脸慢慢偎在了上面,轻缓地蹭。 刚分开不到一天,她就开始想对方了。这次秦意浓走了四五个月,回来却只和她待在一起不到四个小时。她隐约感觉秦意浓似乎在疏远她,但秦意浓拍起戏来确实非常投入,百忙之中抽空给自己检查作业不说,连电话都通了两次,因为有事耽误出席颁奖典礼,事后也解释了。 唐若遥暗暗将这个猜测压了下去,那她为什么走得这么急?归根究底是昨晚自己说错了话吧?教她察觉了自己的心思。 怎么办?她以后会不会都不见自己了?她可以解释,可以重新演一场戏,前提是她见得到秦意浓。 唐若遥皱起眉头,咬了咬唇,从相簿里调出来那张叫助理拍的照片。那时刚被打,她皮肤白嫩,脸颊肿起来,淤血不流通,鲜红的指印清晰印在上面,看起来触目惊心。 唐若遥拍这张照片的时候,没抱着一定会派上用场的打算。只是事到临头,不得不出此下策了。 唐若遥打开朋友圈,选中照片,仅关菡可见,发了出去。 她两手十指交叉,抵着下巴,紧抿薄唇,视线锁住茶几上屏幕朝上的手机。 没过多久,手机屏幕骤然一亮。 拐过了几道弯,关菡眯眼,瞧见了视线不远处一座独栋别墅,从镂空大铁门的空隙看过去,左边是争奇斗艳的花圃,右边则是一片圈起来的自种菜地,种满了绿油油的蔬菜。 铁门被人从外面打开,花圃里正给花浇水的女人警惕地抬起头,看清来人的瞬间放下喷水壶,惊喜道:“小姐!” 秦意浓先是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,尔后冲她笑笑:“芳姨。” 芳姨在围裙上紧张地搓了搓手,不知道手脚往哪儿放,愣了会儿才回过神,抬腿就往里跑:“我、我去告诉太太你回来了!” 秦意浓提高声音叫住她:“我自己进去吧,就两步路,您不用折腾。” 芳姨停住脚步,讷讷。 秦意浓体贴地柔声建议道:“这样,您去摘点新鲜的蔬菜,中午炒几个菜吃,外面都吃不到自家种的菜。” 芳姨重重地嗳一声,笑着去了。 关菡把行李箱放进客厅,主动说:“我去帮忙。” 秦意浓温声道:“不进来喝杯水吗?” 俨然是将她当作客人了。 秦意浓在家和在外面完全是两个样子。关菡切换不过来身份,正犹豫,秦意浓已经换鞋进门,给她准备好拖鞋,拿了一次性纸杯倒水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