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世子。”陈武推门而入。 裴云瑾吩咐道:“你跟上去看一看,那人去往何处。” “是。”陈武奉命离开。 谢霖疑惑道:“表兄,你是否也怀疑那水有问题,像是能舒缓疼痛,但这也不奇怪,人死前心生害怕想失去痛感,遂找人送些麻沸散。” 裴云瑾低头不语,俨然想起当初谢玄要给裴彻下禁药的事。 “表兄?”谢霖发觉他出了神,叫唤一声,却叫不应,心思一转改了口,“堂妹夫?” …… 裴云瑾幽幽目光瞥向谢霖,与此同时,刑场上的一排铡刀落下,血溅三尺,一颗颗头颅滚落在地。 睁着眼的李敬眸中布满红血丝,但并未见一丝痛苦,反而是兴奋之色,嘴角大喇喇地咧开。 像是铡刀落下前的最后一瞬间,他看见了极乐之地,并=心向往之,异常兴奋与疯狂。 “你方才喊我什么?” “表兄啊。”谢霖一脸无辜。 裴云瑾一阵无语,其实喊堂妹夫也没什么不对,就是觉得怪。 “世子,”陈武迅速归来,覆在裴云瑾耳边道,“那人去了宣王府。” 谢玄哪来这么多禁药? 裴云瑾于心中思量,面上不显,点点头起身,与谢霖告辞。 另一边,谢玄在府中喝了一壶酒,听人来报,得知舅父离世时是快乐的,也算是给自己心中一些慰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