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贱人入戏还挺深,夸她一句,给她点甜头,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。只要没有完全定下来,这尊主夫人究竟是谁还不一定呢。云兮浅佯装不明白,装傻道,“恕民女无知,当真不晓得姑娘是何许人也。”她尽可能挂着得体的笑容,让人捉不出破绽来。见她装傻,云锦眸光微闪,不怒反笑,更没有拆穿她。“现在不知道,很快就会知道的。”她向前走了两步,凑近云兮浅,贴向她的耳畔。看着她的动作,云兮浅暗地里警惕,有些防备的后退。然而云锦一把攥住了她的手,不让她再躲避。手劲奇大,攥的云兮浅手骨发疼,快要裂开般。“你,想要干什么?”感受到云锦身上迫人的气场,云兮浅的声音,忍不住颤抖。终究败下阵来,让她恼怒不已。怎么回事,不就是修为不到家的废物女人吗?有什么好怕的?可为什么,总觉得她非常危险,蕴藏着极为可怕的能量,随时等待爆发。云兮浅动弹不得,任由云锦倾身贴向她的耳畔,微凉的气息洒在耳际,激出一身鸡皮疙瘩,无端的寒意笼罩而来。云锦红唇翘起,吐字轻缓。“云兮浅,别人的灵根和元灵好用么?”噌!云兮浅的眼睛瞪的老大,瞳孔几乎缩成一个小黑点,震惊的僵硬在原地。垂在腿边的手,忽然颤抖起来,一缕缕寒气刺骨的钻入全身毛孔,冷汗霎那间湿透全身。耳边突然什么声音都没有,只回荡着那句话。她恐惧的盯着云锦,身体跟着颤抖起来。她这话什么意思?难不成已经看出,她的天赋都是抢来的了?可她刚刚不还当着所有人的面,否定了吗?该不会这个女人,嘴上否定,实际上门清的很?那她岂不是有把柄,落入了她的手里,从今以后还不得处处忌惮她?随时随地受她的威胁?太可怕了。云兮浅顿觉灵魂都在叫嚣着刺痛,云锦在她心底的形象,骤然高深莫测起来。这看起来一无是处的女人,居然看穿了她,她……究竟是谁?见她吓的不轻,处于即将崩溃的边缘,云锦不退反进,再来了一击重创。“还有,别人的未婚夫好用吗?”云兮浅的眼眶再度巨颤,不可思议的晃了晃身子,全身力气被抽干,险些瘫坐在地。云锦早料到如此,更紧的攥住了她的手腕,强行稳住了她。“我还没说完呢。”她笑容玩味戏谑,将云兮浅视如玩物。这样就怕了?做了天理不容的坏事,还不许被提吗?“不管好用不好用,你都休想觊觎我的男人。”云锦放话。不会再让错误重来一次。说罢,轻轻松开了手。早已支撑不住的云兮浅,几乎是一瞬间,扑通摔在了地上,浑身无力的瘫倒。身躯还在一颤一颤的,遍体冷汗,脸色惨白如纸,连带着唇色都褪去了。整个人失魂落魄,受到了极大的打击。长老们诧异的看着,心生疑惑,又无一人敢上前。江衍本来不愿意搭理云兮浅了,现在看到她这样,还是忍不住担心。皱着眉头唤她,“你怎么了?”这副样子好像被抽去了魂魄,看起来怪渗人的。云兮浅摇着头,想说什么,喉头被哽住了,什么都说不出。唯有脸上和眼睛,盛满了极端恐惧,好似梦魇附身。江衍疑惑的看向云锦,不知怎么的,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。果不其然,云锦向他走来,在他耳边同样留下了一句话。“公子,千万要保护好你的心脏哦,你伤害的那人,积怨太深,会随时夺走你这颗心脏也说不定。”“什么?”一提到这件事,江衍便不可控制的想到了地牢中,被他亲手洞穿心脏的云锦。她死前绝望、仇恨、愤怒、嗜血……的眼神,一辈子深深烙印在记忆深处。他明明强迫自己忘记了,偏偏提到这层伤疤,便清晰的无法磨灭,反而越加深刻。和云兮浅没差多少,狼狈后退了数步,一屁股跌坐在地,可怕的盯着云锦。她说的是真的吗?不对,更重要的是,她这语气怎么好像洞穿了所有真相,好像他所有的罪恶都逃不过她的眼睛?这女人难不成有读心术?这也太可怕了!本来元夜沉看到云锦,主动靠近江衍,心有不爽。现在看到江衍被吓成这样,内心的郁结一下子舒畅起来。很好,只要她不重蹈旧辙就好。击破了两人的最后心理防线,云锦的心情说不出的畅快,报仇的快意涌来。没想到能这么快,就初步复仇,大大提高了进度。她高兴的跑回元夜沉身边,一手勾住了他的肩膀,愉悦轻快道。“走走走!”开心的以至于忘了两人的身份差距,对元夜沉一点都不客气。大多时候,元夜沉还是端着架子的,现在直接被她无视了。动了动唇,想说什么,看到她那么高兴,也就没说什么,由她去了,眉眼情不自禁柔和下来。两人一沉稳,一欢脱的离开了大殿,留下两个失魂落魄的渣男渣女,还有一堆八卦的长老。“你看看我,我升级了!但是这修为,会不会等我回到南洲后,又回到原点了?”云锦终于问出了,她最先要找元夜沉的问题。“不会,你现在什么修为,等回去了还是什么修为。”元夜沉摇头。看她高兴的样子,反而颇为不满意的拧眉。“这样就高兴了?以你的天赋,还应该更快一点才是。”“没想到你比我还急!”云锦张了张嘴。连跨两阶,这速度还不够快?他的要求挺高嘛。想到云兮浅和江衍现在的修为,她眸光一定,倏然抬眸,认真道。“我答应你了,我拜你为师!”“你全权教我,我一定好好修炼,刻苦发奋!争取以最快的速度,超越云兮浅和江衍怎么样?绝对不给你丢脸!”听闻,元夜沉面色一僵,眉梢蹙的更紧了,眼中的柔意顷刻间凝结成冰,冰冻三尺。 “拜师?你决定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