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叫道:“老王头,快说说值钱吗?”“在去年港地的拍卖会上,一块战国时期的鱼龙玉佩,品相玉质还不如这两个,最后都拍到了一百三十万元RMB的高价,你说值钱吗?”老王头说完后,恋恋不舍地把两块玉片还给了唐汉。人群沸腾了,“小伙子,我出一百万,匀一件给我吧……”“人家才说完拍卖会卖一百三十万,你就给一百万,不是占便宜呢吗,我出一百五十万。”“你们都不懂行,这是一对,怎么能拆开卖,两块,我出350万。”“两块四百万。”唐汉懵了,自己就随便捡个土疙瘩,转眼就变成四百万了吗?怎么像做梦一样。这时一个中年人来到唐汉身边,说道:“小兄弟,我可以看看你的玉片吗?”唐汉见中年人气质不凡,点点头,把玉片递到了他的手里。中年人看后说道:“这两片玉龙的雕刻,虽然很简练,但是造型极其优美,我出五百万,小兄弟看怎么样?”“谷天峰,他居然是谷天峰。”“天那,古玩界的大人物,出了名的鉴定专家,怎么今天出现在这里。”唐汉也听说过谷天峰,算得上是古玩界的名人,上过央视鉴宝栏目。看唐汉还在犹豫,周围的人不淡定了,花一千块买的土疙瘩,转眼翻了五千倍,这就等于白捡了五百万啊,我怎么没这么好命呢?好多人纷纷喊道:“小兄弟,卖了吧,古先生的价格可以了。”唐汉想想也是,自己不懂古玩,这东西留着也没用,卖就卖了吧。“好,古先生,我卖了。”唐汉把银行卡给了谷天峰,谷天峰开始给唐汉转账。片刻后,唐汉的手机响了,显示卡里余额多了五百万。没想到逛个街挣了五百万,唐汉万分高兴。高兴之余他突然想起来,马三丫呢?马三丫一看自己彻底输了,想趁乱溜走,却被唐汉一眼发现。唐汉喝道:“马三丫,认赌服输,你裸奔吧。”马三丫本来想偷偷溜走,见被唐汉发现了急匆匆的向人群外跑去。不知道怎么搞的,她穿的短裙后面的三粒纽扣突然掉了,正忙着逃跑的马三丫裙子刷地滑落到脚底。人群再次沸腾了。“马三丫也太他么开放了,里面居然连个内裤都没有……”“哇,好浓密啊!”“真的开始裸奔了……”“原来马三丫的传闻都是真的,这货真的烂的不行,连内裤都不穿……”“马三丫的屁股太大了,比例有点失调啊……”此时的马三丫狼狈至极,根本顾不上旁人的说三道四,提起裙子落荒而逃。宝物也卖了,裸奔也完事了,人们见没有热闹可看,慢慢散去。马三丫裙子上的纽扣是唐汉凌空弹掉的,戏耍了一下马三丫,唐汉的心情好多了,终于出了连番被骚扰的恶气,他继续顺着古玩街向前走,一家一家店逛了起来。与此同时,马三丫提着裙子急匆匆地跑进了一家名叫淘宝斋的古玩店。淘宝斋是马三丫跟他的表弟于庆奎一起开的,她是大股东,但平时都是于庆奎看店。“表姐,你这是怎么了?”于庆奎看到马三丫后问道。“别提了,气死我了,我先上楼换个裙子。”马三丫说完跑上二楼,她刚上去,两个农民工模样的人,抬着一个大鼓走了进来。大鼓的皮面色泽黑暗,鼓身的木制圆桶上的红漆已经出现了剥落,看样子是有些年头的东西了。“老板,看看这东西你们收吗?”于庆奎走到大鼓近前,在鼓面敲敲看看,又让两个人把大鼓翻起来露出底座,看看下面。于庆奎摸着两撇胡子,十足的奸商模样,“这东西根本就不能算是古董,不值钱的。”个子高一点的民工说道:“老板,你好好看看,这可是俺太爷爷留下来的,当年可是一再嘱咐俺爷爷这是宝贝。”“谁留下来的也不值钱,你看哪个店里摆个大鼓当古董卖的?这东西是牛皮包的,年头多就烂了,你听听这声音,就快不行了。”于庆奎说着在大鼓上敲了几下,发出很沉闷的咚咚声,确实不怎么好听。小个子民工说道:“你没骗俺们吧?这可是俺们的传家宝。”于庆奎一阵冷笑,说道:“就这破玩意儿还传家宝呢?来,你们哥俩好好看看,鼓的下面写着呢,民国二十六年做的,到现在还不到一百年,难为你们还当成传家宝。你们的宝贝我收不了,到别处看看吧。”两个民工凑过来看看,鼓底座确实有一行小字,写着“民国二十六年,肖满功制”。肖满功就是两个人的太爷爷,他们有些相信于庆奎的话了,高个子民工说道:“这东西挺大的,俺们搬着也费劲,老板你给个价钱,就收了吧。”于庆奎摆出一副非常为难的神态说道:“这东西确实不值钱,不过我看你们哥俩大老远跑来也不容易,要不这样,我给你个跑腿费,一百元,我就留下了。”高个子民工说道:“一百元,太少了点吧?俺们来的时候雇车运费还花三十元呢。”于庆奎撇撇嘴说道:“一百元不少了,要不你们再抬着去别处看看,还不一定有我给的多呢,我是看你们可怜才肯留下的。要是最后没人要,你抬回去还得花三十的车费。”两个民工商量了一下,大个子说道:“二百,不能再少了,不然我们宁可抬回去。”于庆奎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,说道:“你们啊,真是难为我,不过算了,谁让我心软呢,二百就二百吧。”双方达成交易,两个民工揣着刚刚得到的二百元钱走了,而身后的于庆奎露出一个鄙夷的神色,不屑地看着两个人的背影,吐出一句“土包子……”这个大鼓虽然年代较近,但也有近百年的历史,关键制作工艺极为考究,是现代收藏界极为少见的物品,至少能值个几千元。如果再遇上不懂行的土包子,说不定还能卖上个天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