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夜沉失笑,“得,还是个只准州官放火,不准百姓点灯的小笨猪。”“笨猪?你才笨猪!”云锦嘴角抽了抽,“我那是单纯没防备心的小仙女好不好?要怪该怪坏人,做坏事的是他们,我是受害者!”“好,小野猫。”元夜沉揉了揉她的张牙舞爪的手,眼底蓄着笑意。“不过现在聪明也不迟,不光聪明了,还凶,他们不是你的对手。”不光如此,他们还阴差阳错的遇到了。这就是缘分吧。两人这儿很是和谐,虽是斗嘴,字里行间都充斥着甜甜的气息。云兮浅这边,乌云盖顶,坐立难安,冷汗直冒,阵阵发虚。江衍还算好,劫后余生的松了口气。虽然当初夺舍的时候,他也帮了一手,好在夺舍的不是他本人。现在要查,也只会查到云兮浅身上。他顶多只是捏爆了云锦的心脏,那女人已经死了,且跟尊主这两人没关系,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。这么一来,为了让自己免除后患,这段时间开始,还是跟云兮浅保持距离为好。免得惹火上身。看到失态的云兮浅,长老们出声。“那该怎么办?云兮浅是用了夺舍之术吗?”“我就觉得她不对劲,天赋好,却一直没什么动静,扶不起的烂泥一样,难道真是因为这原因?”长老们怀疑到了自己身上,云兮浅吓的冷汗簌簌落下,下唇咬的出血。她像是感觉不到痛意,继续咬着,紧张的近乎窒息。怎么办,秘密好像要被戳破了,她该怎么办?她的余光看向障眼法中的云锦,那个女人究竟是谁?她们从没见过吧?为什么好像知道些什么一样?更像是一直在针对她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这是一场梦吗?她是不是在做噩梦?云兮浅颤抖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,感觉到痛意,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。是真的!她要完蛋了吗?看到她快要吓晕过去,云锦完美的扬起唇角,很好,就是这样。这才仅仅是开始哪。让云兮浅过了十年的舒坦日子,现在该全部还回来了!她淡淡启唇,“所谓不做亏心事,不怕鬼敲门,云兮浅姑娘,你怎么看起来那么害怕?”此话一出,长老们更加狐疑的打量云兮浅,似乎要把她里外看透。云兮浅跟被从水里捞出来一样,无力又痛苦。她忙摇头,“不,我没有害怕,我只是惊讶,原来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事。”“我紧张的是,我也不知道为什么,有好天赋,却一直没有大的成效,呵呵,我是在反思自己。”本来还想好好嘲讽、打击下这个废物女人,万万没想到现在,竟是半点底气韧劲都没有了。那些有的没的也不敢浮想联翩了,只想大家的注意力,赶紧从她身上移开。想着,云兮浅忙向江衍使眼色,想让她帮自己一把。殊不知此时的江衍,只想赶紧远离他,好明哲保身。故作没看懂,向旁边挪了挪,不再搭理她。云兮浅气的直咒,这个没用的男人!她当初怎么会看上他?看到两人的互动,云锦冷冷一笑。这样劈腿的人渣,怎么可能会有担当,找上他才是真的倒霉。早摆脱早好,以前她是识人不清,所幸这辈子看清了。现在还没到彻底搞垮云兮浅和江衍的时机,云兮浅那边暂且这样,先让她提心吊胆一段时间。现在该轮到江衍了,这个人渣当初非但没帮她,还把她往绝境狠推了一把。助纣为虐,欺骗感情,也该好好吓一吓。长老们还在质疑讨论,云锦再度出声。“大家不要误会了,我只是说一下,我有见过的那么点可能,并不是说云兮浅的天赋是夺舍过来的。”“毕竟天赋好,成就不高的原因,还有很多嘛。”“且夺舍这种禁术,几乎没几个人会,云兮浅不一定知道,被吓到也是有可能的。”闻言,云兮浅心底,竟是对她升起了一股感激,冲长老们急切的点头。“没错没错!就是这样!我真的不是夺舍的!我……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原因。”“但我发誓,从今往后,我一定会加倍努力修炼,争取让修为赶上天赋,在学府真正扎根!”长老们的议论声,这才稍稍消退了些许。看着云兮浅慌张的样子,云锦讽刺的阖了阖眼眸。脑海中闪过她夺舍时贪婪、冷血、嘲讽的嘴脸,复仇的快意袭来。云兮浅,你想不到,会有这样的一天吧。元夜沉刚才一直任由她发挥,没有出声,目光却时不时凝在她身上。看着她高兴,他也跟着心情愉悦。长指拂过她颊边落下的碎发,“还要继续玩么?”“当然了,你好不容易带我来一趟,我能就这么浪费么?”云锦直直点头,“这才刚开始呢,不是还有一个没教训呢嘛。”她向江衍看了眼,元夜沉唇角的弧度加深,眉眼随之柔和下来。“好,你继续。”能对江衍出手,应该是彻底放下了吧?看到她亲自教训这渣男,怎么觉得那么痛快呢?迫不及待。不负众望,云锦把话题引到了江衍身上。故作惊疑,“嗯?这位帅哥……”刚刚开口,腰间一痛,元夜沉掐了她一把,不满道。“什么眼神,这还帅哥?”云锦嘴角抽搐,瞪了他一眼,“那你也别掐我啊!疼!”元夜沉收回手,佯装不经意,“我的手听不下去了,主动出击的,我控制不住。”呵,小妮子,一面说的不在意,一面夸江衍帅,他能听得下去吗?云锦闻言,“……”我信你个鬼!障眼法外的人,没有看到元夜沉是怎么打断云锦的。江衍竖起了耳朵,脸上闪过一阵欣喜。他听到了什么?大美人居然叫他帅哥!这是注意到他了?难不成他长的比尊主大人还要好看?那必须得好好端起架子,让她看看自己的魅力,如果能让他拜倒在他脚边就好了。毕竟这样的美人,哪个男人不喜欢?江衍来了精神,兀自清了清嗓子,挺直腰杆,沉下嗓音。 “姑娘,请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