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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元夜沉嘴角微抽,这没脸没皮的人渣。她叫一声帅哥,他怎么就知道她是在叫他?这自我感觉,也太良好了吧?哪来的自信?长的连那个江绍谦都不如,也好意思。元夜沉很少被陌生人牵动心神,现在只觉得江衍恶心到极点,恨不得一掌打爆他,为世界以除后患。云锦也是无语的额头冒黑线,她没指名道姓,在场有那么多人,江衍居然知道她在叫他?以前知道他自恋,现在更是自负到无语,无人能敌。她摇头嘲讽一笑,继续把话接了下去。“公子,你身体是不是有点不太好?”她语带关切,看起来是关心自己的身体。江衍本想否认,但想想她可能是关心自己的身体,于是转口道。“是啊,最近确实有点不适。”如果顺着她的话说下去,他还能跟这样的大美人,趁机多说几句话,不错。云锦冷笑,一耳听出了他在撒谎。因为她是随口胡诌的,没想到他还能把话接上。于是把他的心思摸了个七八分。继续引诱道,“是不是心脏这块,时不时会有点难受啊?”江衍想也没想的点头,“是的。”想你想的心痒痒啊,看到你心动啊~下面的长老们,一脸惊讶,忙拍马屁。“没想到,尊主夫人居然还精通医理,只一眼就能看出异样。”“不愧是尊主夫人,厉害!佩服!”“尊主夫人定是神医,妙手回春。”一旁的云兮浅不服气,他们是不是忘了,她也是药剂师!不就随口说了句话,怎么就看出她是神医了?江衍则是沉浸在受宠若惊的惊喜中。大美人居然这么关心他,莫非是看上他了?尤其还指名心脏处,难道是在跟他暗示什么吗?前面叫他帅哥,现在又说心脏,难道是暗示她看上自己,心动了?于是他强调道,“尤其在看到您后,心脏的不适感好像加剧了。”如果说出这话,大美人还能回应他的话,应该就代表她看上自己了。江衍这话,同样是暗示。不过是自作多情的暗示。元夜沉听了,微微蹙起了眉心。视线不动声色的在云锦和江衍身上流转,眼底的暗流悄然涌动着,伺机而动。闻言,云锦确是更加鄙夷,眼中的杀意和寒芒更甚。这人渣还好意思说的出来,心脏难受,怎么不疼死他?“那是肯定的。”她冷冷一笑。五个字出来,冷的都冻成了冰渣。当初亲手捏爆了她的心脏,现在再看到她,就该心脏难受。江衍误解了她的意思,以为她是回应了自己的暗示,心下好一阵雀跃。奈何仔细回味了她说的五个字,突然有种隐隐不安,心脏深处好似真的难受起来。不是心动,而是劈开、撕裂般的痛意,霎那间痛出了一身冷汗。奇怪,为什么大美人的语气,一下子不对劲起来?只听云锦淡淡的声音,再次从障眼法中传出,外面的江衍,压根看不到她此刻凝结成冰的俏脸。“不过公子,你心脏上的问题,不是身体问题,而是来自心理,看起来倒像是一层怨气。”“怨气?”江衍一愣,那丝不安越发扩大,“美人……尊主夫人何意?”“就是冥冥中留下的怨气,如阴霾般缠着你,一直伴随着你,直到你成功赎罪。”云锦越说越玄乎,打定主意要吓死他。做了坏事,总归要保有点负罪感吧。让他逍遥了十年,该还账了。“公子,敢问你是不是伤害了什么人,或者对什么人的心脏动了手?否则心脏处怎么会有此等浓厚的怨气?这可不得了。”“什,什么?”江衍顿时被她这话吓的魂飞魄散,冷汗如雨落下。这下换成他被吓瘫了,对人的心脏动手?这么准确的字眼,和被他可以隐瞒的真相,就这么突然被翻了出来。好像陈年旧疤被撕裂开来,再次冒出血来,吓的他魂不附体,脸色煞白。他惊悚的盯着漂浮着的障眼法,被薄雾笼罩的云锦,变的高深莫测起来。心底的不安彻底炸开。见他这副见鬼的样子,云锦和元夜沉跟着露出了讽刺神情。“公子,你怎么被吓成了这样?我这么说了下猜测而已,没有说你真的做了这事,没有冒犯到你吧?”云锦缓缓勾起了唇角。要的就是这种效果。云兮浅、江衍,一个都不能放过。先引出他们内心深处的恐惧,又不直接点破,让他们活的不要那么痛快,忘记曾经带给她的痛苦。做了坏事,就该一辈子活在阴影里,休想有好日子过!江衍已经脑袋一片空白,失魂落魄的摇头。“没,没有冒犯。”说话都不利索了。满脑子都在想,她怎么知道这件事?难道真的是猜到吗?可这么玄乎的事情,她怎么可能猜到?她究竟是谁?上面的尊主和尊主夫人,都像有预谋一般找上了他们,究竟是为什么?是云锦吗?云锦的残魂回来了?不可能,如果真要回来找他们算账,早在十年前就该回来了!现在他和云兮浅早在中洲功成名就,她干什么要在这时候出现?压在心底最深处的阴霾和恐惧,再次覆了上来,尤其被当众揭穿,更为吓人。稍有不慎,他们就会被逐出神洲学府!那样的后果,他们承受不起!好不容易缓了口气的云兮浅,听到这话,同样被吓得不轻,更为惊恐的看向云锦。她是不是真的知道点什么?她和云锦认识吗?一时间,有了很多猜测,却没有一个,往她就是云锦上想。因为早在十年前,她和江衍,联合云家、江家人已经把云锦的尸体火化了。被烧成灰的人,怎么可能还活着?可就算不是云锦,以云锦当初的身份,再厉害也不可能认识到尊主这样的人啊。太可怕了,冥冥中好像有一张无形的黑色巨网,将他们笼罩在了其中,推上了断头台,随时等待被宣判死刑。  局外人的长老们,看到一连两次,被吓成这样的云兮浅、江衍,若有所思的对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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